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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懷疑衛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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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南丞只得硬著頭皮下去了,叫人去嫖他嫂子,如何的諷刺。

果然趙承玉這人,心腸是有些狠毒的。

到了春風十裏後,赫連南丞本著私心小聲同趙承玉勸言:“長公主,嫂嫂千錯萬錯,但她終究是赫連府的將軍夫人,若真讓她在這春風十裏失身,赫連家臉面不好看,怕是會對皇家生出芥蒂,君臣不和,實乃大忌。長公主事事以皇上為重,切莫一時沖動糊塗!”

“你既知道,又何必說。”趙承玉白了他一眼。

便就領著一眾官員和的榮王進了春風十裏,道:“今日各位在此盡情歡快,所有費用,本宮出了。另外,赫連將軍的夫人在此為妓,諸位切莫驚擾!”

此番前來的都是外官,對京中知曉不多,即便有人聽聞赫連將軍的夫人在春風十裏為妓,但耳聽為虛,只當是旁人說笑編排的。

如今,聽著長公主都這般說了,想來是真的。

一眾外官已有在私下譏笑議論,堂堂將軍夫人都為妓了,這赫連府的臉面著實是沒了,他們還真想見見這位赫連夫人。

赫連南丞的臉色甚是難看。

趙承玉未曾理會他們,讓老鴇準備了一間上好的廂房,她與瑾兒等人在廂房裏歇著,又吩咐老鴇將這春風十裏的姑娘們喊出來去招呼那些官員們。

衛諫則是去了紅袖那兒。

其實,北朝還是不讓官員明目張膽的進入風塵場所,官員身上有太多朝廷機密,而那地方又是龍蛇混雜,細作繁多,男人最容易在這溫香軟玉裏失了分寸和理智,而將朝廷機密透露出去。

即便今日是長公主請他們嫖妓,但均不敢放肆,只與那些女子喝酒暢談,不做其他,個個似極了柳下惠。

春風十裏,白新月房中,紅香羅帳,香爐中燃著沈蜜的香料,白新月一身輕紗素衣,將玲瓏有致的身子裹得曼妙,酥胸半露,若隱若現。

她正於銅鏡前梳妝,聽得丫鬟翠屏來說趙承玉領了一大群外官來此羞辱她,她眉眼中滿是恨意,手指緊緊捏著木梳。

“赫連夫人,您與長公主之間的爭鬥,二人必要一死,才可停歇。”坐在八寶桌前喝著茶的龐遺世平靜道。

白新月恨意咬牙道:“她是長公主,即便皇上再寵信將軍,到底還是有親疏之分,首要的是護著她!”

“那是因為,這次是赫連府傷長公主在先,是赫連府和長公主的爭鬥。如若,變成了長公主和皇上的爭鬥呢?”龐遺世提醒她。

白新月似有恍然,問:“若是皇上覺得長公主要搶他的江山,定會比我還想除掉長公主?”

“夫人聰慧,一點就通透。”龐遺世笑道。

白新月臉上閃過得意的笑容,她所受的屈辱,必定要讓趙承玉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我如今在這種風塵之所,皇上未曾下旨,還請先生助我脫離這兒。”白新月與龐遺世懇求道。

“夫人放心,長公主這麽一鬧,明日您便可回到赫連府。”

龐遺世說完,就趁著無人註意,離開了春風十裏。

他是南朝姜元徹的謀臣,潛入京城已有一段日子,他的目的便是殺死趙承玉。趙承玉雖是一介女子,但他發覺只要有趙承玉在,北朝江山會一直穩固如鐵,要想瓦解北朝的勢力,一除趙承玉,再除赫連家。

他曾安排殺手刺殺趙承玉,又買通杜司徒煽動群臣彈劾趙承玉,仍未得效。好在他發覺了趙承玉和赫連府的關系劍拔弩張,而導致如此的人便是白新月,只要他對白新月善加利用,定能一舉除掉趙承玉和赫連南駿。

榮王跟著趙承玉在春風十裏折騰了一番,回到府中已是月上柳梢,他微帶幾分醉意,心思沈郁。心腹來報:“王爺,龐先生在書房等您。”

聽此,榮王立即疾步往書房去,面上多添了些喜色。

“龐先生。”榮王進去書房叫道,對龐遺世顯出些許的恭敬來。

龐遺世對著榮王行了禮,道:“長公主領著諸多官員去了春風十裏,是看盡了赫連府夫人的笑話,皇上對赫連府仍是信任及重用,不過是礙於長公主的面子,不好輕易饒恕了赫連夫人和將軍。皇上需要有個臺階下,正好這時候王爺去向皇上求情,如此也是給了赫連府一個人情。”

“龐先生所說有理。”榮王點頭道。

第二日,榮王便就進宮向趙承桓求情:“皇上,赫連夫人在春風十裏為妓,如今已是人盡皆知,終究不太好,皇姐的身體也已經好了,還請皇上饒恕了赫連夫人和赫連將軍。”

趙承桓雖有饒恕赫連南駿的心思,但是榮王求情,他不由狐疑,道:“赫連將軍打傷皇姐,朕如此罰赫連府已是輕的。”

“皇上,您罰赫連將軍守城門倒不算什麽,但是赫連夫人在春風十裏為妓,如今已鬧得全國皆知,昨日皇姐領了一眾外官去了春風十裏。這傷的不僅僅是赫連夫人的名節,而是傷的赫連府的顏面啊!這等汙名是伴隨一輩子的!還請皇上收回成命,避免君臣失和。”

榮王所說句句在理,趙承桓也早在為此發愁,既然聽他說得句句都是為國考慮,便就應允了此事,發了旨意下去,免去白新月的責罰。

不過對於榮王,他疑心更重。

趙承桓赦免白新月的消息傳出來,松兒略有些不高興,很是替趙承玉打抱不平:“皇上當真是太寵信赫連府了,害長公主受傷,都足以掉腦袋了,皇上卻是這般輕松的饒過了她。說是罰到春風十裏為妓,其實只是搬到那兒住了些日子,何曾有誰嫖過她!”

趙承玉倒不似她那般激動氣憤,悠閑的拿著魚食餵池子裏的錦鯉,道:“有沒有人嫖她並不重要,總歸玷汙過她身子的男人也不少,讓她在春風十裏為妓,汙的是她的名聲,又不是她的身子。再來,我並不想至她於死地,她若是死,必定得是赫連南駿殺的,才行。”

赫連南丞過來時,正好聽到趙承玉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微怔住,半晌才上前來拱手行禮:“見過公主,大哥是不會殺死嫂嫂的,公主還是放下這門心思吧。”

“赫連南丞,你是赫連府留在本宮跟前的眼線嗎?”趙承玉冷喝了聲。

赫連南丞拱手便不再說話。

“衛諫呢?”趙承玉與府中的下人問了句。

“回長公主,衛爺在前廳宴客。”下人恭敬的回道。

前廳裏,龐遺世在與衛諫問道:“衛爺當真不考慮?”

“在下一介閹人,在北朝已是位極人臣,又有長公主這樣的夫人,當真是想不到南朝還能允諾在下什麽?”衛諫笑道,這龐遺世在京城中巧舌如簧,周旋於眾多大臣之間,被他們視為客卿。

他必定是有些才能的,衛諫倒想見識見識。

“如若事成,您的權勢絕不會低於您在北朝的地位,封您為異姓王爺,並且大皇子會過繼一子一女給您。滿朝公主,隨您挑選。衛爺,您意下如何?”龐遺世道,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衛諫大笑一聲:“果真誘人!不過,”他語鋒一轉,冷靜反問:“大皇子只是皇子而已,他如何能夠應允得了這些?南朝還有太子在,日後這登上南朝帝位的可不一定是大皇子。”

龐遺世笑道:“衛爺不必憂心此事。太子在北朝為質時是什麽樣的,衛爺應當也曉得,他在北朝為質多年,南朝朝堂已經都是大皇子的勢力,大皇子的母妃顏妃又是最得南帝寵愛,等大皇子立下這等舉世大功,那南朝帝位自然非他莫屬。”

說道此處,他又略頓了頓,喝了口茶。

隨後接著道:“衛爺恐怕還不知,太子著實太過無用,他回了南朝之後,本就不得南帝喜歡,他就自請搬去了寺廟裏住著,與世隔絕。”

“如此說來,那大皇子可是勝券在握,不過,衛某這人,有些不識好歹。”衛諫說完,便喊了長風送客。

趙承玉過來時,正好看到長風送龐遺世離開,進了前廳,問了衛諫一句:“那是何人,倒是不曾見過。”

“南朝姜元昊的說客。”衛諫也不滿趙承玉,“他在京城已久,游說過不少大臣,此人口才卓絕,提出的條件十分誘人,應當是姜元昊身邊十分信任重用之人。”

“南朝要入侵我北朝之心若揭,看來我們應當早做部署。”趙承玉沈想道,“你掌管飛虎衛,暗中盯著這些大臣,可知他與多少大臣有過接觸?”

“榮王,杜司徒。”衛諫答道。

“得進宮將此事告知皇上,讓皇上知道,也好一同商議出計策來。”趙承玉道,便就立即吩咐了下人去安排車輦,和衛諫一同進了宮。

見到赫連南丞之後,她和衛諫將此事與趙承桓說了。

“此事不宜聲張。”趙承桓道,他想了會兒後,示意衛諫退下,留了趙承玉在宮中詳談。

終究衛諫還是外人,趙承桓能夠信任的人唯有趙承玉。

第二日晌午,趙承玉才出宮回了衛府。

衛諫正於府中舞劍,神色倒也平常,並未因為趙承桓的不信任而有半分惱色,見趙承玉過來,他才停下來,將手裏的劍扔給長風,披上了黑色的狐裘大氅,過來與趙承玉道:“江南官員送了年禮過來,在正廳裏放著,你去過目一下,然後擡回你的庫房裏。”

趙承玉隨著衛諫去了前廳,看了下裏頭放著的幾大箱子東西,心下已有不悅,這些官員去任職之前可都是兩袖清風的,這才過去任職不過數月,就搜羅了這麽多的金銀珠寶來孝敬她?

等得瑾兒將那些箱子打開,一看,竟然是幾箱子農作物,大米、筍幹、紅薯和栗子。

趙承玉不由一笑:“這都是誰送來的?”

瑾兒翻看禮單,笑著說:“長寧縣令秦鶴榮,他還在禮單上留話說,在長寧縣的日子富裕了,所以才能給長公主送來這許多的年禮。”

這個秦鶴榮,還真是別有心思。

“那就今兒府上好好的吃一頓,將這些擡到廚房裏去。”趙承玉道,心情到還不錯。

管家又領著幾個下人擡著幾個大箱子過來,放進了前廳裏,躬身向趙承玉行禮。

趙承玉還以為這又是那個官員送來的年禮,正是納悶。

衛諫開了口道:“這是我讓人從府中庫房裏選出的幾箱子金銀珠寶,孝敬給長公主,你我雖是夫妻,其實卻各自為政,年關時長公主需要打點的地方多,怕是銀子不夠使。”

管家領著下人擡進來的有三個大箱子,三個箱子打開,一個箱子裝滿了各類首飾、珠串、翡翠、玉佩,一箱子是裝滿的銀子,一箱子是金子。

“這些折合銀子得有五六十萬兩,衛諫,你可真是大手筆。”趙承玉道,嘴角含笑。

“為博長公主一笑,值得。”衛諫道,深情的目光裏隱藏著些愧疚自責。

趙承玉嘴角的笑漸漸凝住,側頭看向衛諫,他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看得趙承玉有幾分失神,半晌,她才問:“衛諫,你對本宮,可是真心?你愛本宮嗎?”

“衛諫對長公主之心,從不曾有半點摻假。”衛諫信誓旦旦的道,神色堅定,“但凡長公主想要的東西,想要做的事,衛諫都會幫長公主達成。”

趙承玉輕笑了聲,搖頭:“你的心就像是一團迷霧,本宮看不清。本宮知曉你定有很重要的事,瞞著本宮,故而本宮與你殊途難同歸。”

“所以,長公主不會對我動心。”衛諫追問。

趙承玉點頭:“至少在我心中仍有疑問時,我會守住自己的心。”

從未想過,她和衛諫會如此坦誠的說這些話,兩人是夫妻已成事實,她也沒了要與衛諫和離的想法,甚至都曾想過要與衛諫就這麽相互扶持的過一輩子。

她很明白衛諫是個有籌謀的人,不像是一個規規矩矩的臣子,甚至她隱約能感覺到衛諫的身份不一般。

他是南朝人?卻又不像。

難道是陳國人?

趙承玉手上並無任何證據,全是猜測和感覺。

“本宮希望,往後你我不會站在敵對面。”說完這話,趙承玉就走了。

用過晚膳後,她召了松兒來問話:“蕭厲言那邊有消息傳回來嗎?”

“他已回了南朝,今日傳了信來,說是在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已有些眉目,不出意外,再過幾日就能回來向公主覆命。”松兒回答道,隨即又問:“公主懷疑衛大人?”

“蕭大人的身份很隱秘,他與南朝有關系的事,也就本宮略知一二,衛諫卻突然查到了他的頭上,將蕭家滿門抄斬,而且一直都在暗中派人追殺蕭厲言,他對蕭厲言太重視了,好像怕蕭厲言查出些什麽來。”

趙承玉對衛諫的懷疑,從來都有,一開始她覺得衛諫個南朝有關系,畢竟南朝太子來京城為質時,南朝曾暗中派遣了無數的細作潛伏在北朝,至今已有十多年,有些人藏得太深了。

可是龐遺世來收買衛諫,這倒是讓趙承玉打消了衛諫是南朝人的懷疑。

年關臨近,宮中繁忙。

衛諫也要進宮去當差,多是管一些內宮事務,及宮中太監的賞罰提拔,且算繁忙。後宮中因為多添了許多嬪妃,加之往年後宮事務及誥命夫人宗婦、貴女這些過年的賞賜都是趙承玉在辦,皇後今年剛接手,還並不熟悉,就請了趙承玉入宮來幫襯提點。

“嬪妃賞賜按照往例,另外今年進宮的嬪妃再多添賞兩件上好的綢緞衣裳外加一套首飾便可。宗婦貴女那兒,我往年也有列下過賞賜單子在,皇後可看著單子上來,若是家中父母兄弟有新功立下,就多添一份賞賜,沒有的,就與去年相同……”

趙承玉正與皇後說著這些,皇後身邊的心腹宮女綠蕪來稟話:“見過皇後娘娘,見過長公主,陳妃娘娘那兒出了些岔子,鬧開了。陳妃娘娘的安胎藥,讓人發現被動了手腳,陳妃娘娘正審問那熬藥的宮女,想請您二位一同過去。”

陳妃的身子可一直是這宮中最為矚目的,她懷的是趙承桓的第一個子嗣,前朝和後宮都尤為關註。

皇後披了大氅,一臉急慌慌的,讓宮人備了轎輦,匆忙的要過去陳妃那兒。

趙承玉倒是神色平常的很,沒那麽著急忙慌的,轎輦上,還不忘與皇後吩咐了一句:“別人的孩子你這般著急作甚,緊要的是你要懷上個孩子,最好還得是龍子。”

皇後卻是不語,只臉色略顯蒼白尷尬,苦笑一聲。

到了陳妃的宮中,那兒已經鬧開了,好幾位嬪妃都在。

皇後先是過去關懷陳妃的身體,得知她並未喝下被動了手腳的安胎藥,這才放心下來。

“皇後姐姐,長公主,您們可要給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主啊!”陳妃跪下來委屈的哭訴道。

雖說皇後才是後宮之主,但趙承玉在這兒,真正處理事情的權利還是在趙承玉的手上。

趙承玉詢問了番事情的緣由。

月影是陳妃的心腹宮女,故而陳妃自從有了身孕後,這熬藥和飲食都交由了她親力親為,之前都不曾出過差錯,今日月影端了藥來給陳妃喝,就突然有宮女過來稟她,說藥渣裏多了一味朱砂,孕婦若長期服用朱砂,會導致胎兒畸形或胎死腹中,而陳妃也會慢性中毒。

正好太醫過來給陳妃請脈,也查探出那藥中有朱砂的成分。

而月影卻說,從抓藥到熬藥送過來,她都是親力親為,絕不可能有人動了手腳。

沒有別人動手腳,那動了手腳的人必定是月影了。

陳妃鬧的並不是要責罰月影,她不太相信月影會背叛她。

“長公主,必定是有人威脅月影所為,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將那人抓出來!”陳妃哭訴道,怒目掃過這殿內的諸多嬪妃。

赫連南茵、江才人、李昭儀、杜妃……

她都懷疑。

此案最關鍵的人月影卻是跪在那兒,只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她既什麽都不說,這藥又是她所看管,又無別的證據線索可查,那就先將這個叫月影的宮女拖出去杖打二十,隨後再審再問。”趙承玉似是一副洞察一切,又像是昏庸狠毒,平常的道。

就有宮人過來要將月影拉下出去杖打,陳妃著急喊住:“慢著!”

“這個奴婢是唯一相關人,不管是何人指使,那藥必定是她放的,謀害皇家血脈,將她賜死也不為過。”趙承玉正色道,一臉的威嚴。

陳妃著了急,只道:“月影說不是她動的手腳,臣妾信她。必定是有人從別的地方動了手腳,我們都未曾留意到,興許抓來的藥本身就被動了手腳,或者是藥罐上,或是熬藥的水……”

“那本宮要問問陳妃,這案子,你要如何審?或者,你直接指出來,到底是何人要害你?”趙承玉略有幾分氣怒的問。

陳妃惶恐的沈默下來,不敢再有一言。

此時,衛諫過來了,臉色略有些陰沈,拱了拱手,與趙承玉道:“長公主能否給奴才一個面子,饒過月影姑娘。”

趙承玉輕笑了聲,目光落在衛諫身上,笑道:“怎麽?衛諫你也牽連此事當中?”

衛諫解釋道:“奴才還是個小太監時,曾得月影姑娘幾次相助,算是故交,既然連陳妃都相信月影姑娘沒有背叛她,還望公主不要小題大做,鬧出風波來,如今正近年關,宮中諸多繁雜之事。”

說著,他又與陳妃道:“既然陳妃娘娘無事,能否暫且先放過月影姑娘。”

趙承玉一時還未想到如何解決,倒是皇後毫無徇私之心,只道:“月影與謀害皇嗣有關,豈能由衛大人只言片語就放了?只是故交,何以徇私,怕難以看在衛大人的面子上就徇私。”

陳妃聽此著急,便道:“不如就將月影賞賜給衛大人當對食,衛大人可願意為救月影一命應承下來?”

她可真是著急,衛諫雖說是個太監奴才,可卻是趙承玉的夫君,而且這還是當著趙承玉的面,她便說要將月影賜給衛諫當對食。

趙承玉著實氣憤,卻面上毫無波瀾,她倒要看看衛諫是要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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